只上李咏谢幕韶华五十本可大隐于野持续辉煌却忍田坤李升烈攀枝花谜样乐团罗昌炫We
艾豆娱乐网 2023-02-16 09:31:05
李咏谢幕,韶华五十,本可大隐于野持续辉煌,却忍病在舞台发光!
结婚二十几年,李咏一直疑惑自己对哈文的感情。
如果不出意外,到我安详地告别世界那一天,这都是件闹心事:这辈子我怕过谁啊?我跟我爸敢拍桌子,跟领导敢拍桌子。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儿啊,可我怎么就这么怕哈文?
后来他想明白了,「我怕她,是因为我爱她。」
part1
那个侧脸很美的女孩
只要她一瞪眼,一生气,我顿时就像老鼠见了猫,把自己缩到最小,或者干脆消失。我怕她。
最开始,李咏并不想要小孩,「孩子就是第三者啊」。他好不容易和哈文结婚,两人只想过甜甜腻腻的生活,他们经常饭也不做,就外面下馆子。为了爱情,李咏坚决丁克下去。
就这么过了十年,有天哈文认真地问「你不觉得屋里挺冷清吗?」李咏心里一紧,等着下半句。「要不,咱要个孩子?」
怕什么来什么,李咏心想,行吧,都听你的。一旦确定了要生小孩,哈文肚子里很快就有了动静,李咏买一大堆孕妇专用零食和孩子用杂物,等待着未来的家庭成员。只是没几天,他发现哈文脸色有些阴沉——「弄错了」。来来回回几次,俩人已经心无波澜时,女儿在02年毫无预兆地降临。
喜获麟儿,李济南试金环刚度专用实验杠杆61:610=1;10机可检测金属的蠕变极限咏说起当时的心情,只有「惶恐、期待与忏悔」。
他给女儿取名法图麦,后来一位相识的大阿訇告诉他,这是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小女儿的名字,上户口的时候,户籍民警以为这是个外国小朋友。
李咏自己个子不高,大学时刚和哈文表白,便拉着哈文的胳膊问她,「你心目中的男朋友什么样?」哈文瞄了他一眼,幽幽说声「至少一米八吧。」
身高问题直接噎得他说不出话,李咏不死心,接着问她最低标准。哈文顿了下:「最少也得一米七五」。李咏松了口气,一周前,他体检量了自己的身高,有175.5cm,刚好达标啊。后来他总被人怀疑是不是穿了增高鞋垫,但这事,他哪敢对哈文撒谎。
一代强过一代,法图麦没满14岁,身高就窜到了一米六八。
李咏刚上大学时,背着几个大包小包,从三千七百多公里以外的乌鲁木齐来到北京,乘坐绿皮火车,沿途风光无限,异地求学开始了。李咏父亲不放心他的远行,临走前特意拉着他叮嘱许多「大学必做X件事」,头一件是让他交个女朋友。
当时,传媒大学的女生经常能看到理着「高仓健同款寸头」的李咏背着画夹子在学校四处乱转。父亲的话,李咏记在了心里,广院的漂亮女孩当中,他一眼看中了同班同学哈文。
美国诗人郎费罗说: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及得上初恋——爱情初展的柔翼——那么神圣。
那时的传媒大学叫广播学院,上课在阶梯教室里,入眼一排排原木色桌椅。哈文就坐在他的右手边,两人中间隔着楼梯,上课间隙,李咏不自觉瞥向哈文坐的位置,她黑色的偏分短发,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听老师讲课的眼神十分认真。
上课时,李咏开始画哈文的侧脸,他哗啦一下撕掉笔记本里的纸,用铅笔勾勒轮廓,然后拿圆珠笔涂磨。老师转过头写字,他假装盯着黑板,再用笔捅捅右边的哈文,俩手指夹着画递了过去。哈文不好意思,「讨厌」,立刻把纸抽过去。
李咏接着撕纸,画完继续递给她。哈文有时白眼招待,但嘴角一直是上挑的。
有时在学校,李咏看见哈文,心里「咚咚咚」打鼓,实在忍不住思念之情,他决定行动起来,找了一个女同学,帮他捎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相约西配楼的小花园见」。
一见面,李咏背起了准备好的告白词,说到动情处,他蹲下身摘下一朵野花,「你要是同意,就把这花接过去,不同意就别动!」女主角哈文没应声,停了好一会,她突然一伸手,把李咏攥着的野花拿走了。
后来李咏毕业,两人却被迫分开。中央电视台分配李咏去西藏,播了整整一年的「西藏」,每天工作结束,李咏回到房间,打开台灯就给哈文写信,一年来从不间断。有时竖着写,有时横着写,字迹时而潦草时而工整。因为思念,他无心睡眠,只好翻床头书《资本论》,让自己尽早入睡。
part2
夭折的艺术家
我的座右铭是「生命在于静止」,所以整个高中三年,从不参加学校的运动会。
乌鲁木齐在蒙古语里表示「优美的牧场」,除了向娱乐圈源源不断输送蒋欣、古力娜扎这样的美女,也会有李咏这样带着「异域风情大长脸薄嘴唇」的主持人。
李咏小时候住在乌鲁木齐,家就在几栋尖角的俄式洋楼之间,洋楼养着鸽子,家里是木地板,这种地板得定期打蜡,李咏小时候常请同学来家里嗑瓜子,一屋子的同学,满地的瓜子壳,这时只要用扫帚一扫,被打过蜡的地板就能清洁完成。
父亲是撰写地方史的,从小要求儿子「头顶三七开,打头油,头缝细而笔直,发丝服服帖帖」,如此长大的李咏,怀有一身浪漫情怀。
家庭当时有订牛奶,每天清晨,送奶工边走边摇铃,李咏听见这声音,便从床上爬起来去排队领牛奶。他见着一个漂亮小女孩,每次都站在他前头。两人从没私下交流过,可李咏已经脑补出一万多字的小说了,小说名就叫《爱,雨中,浪漫》。
这本小说他偷偷在写,却怎么也写不出「砰砰砰」的心动,他觉得烦闷,一气之下烧掉了这些不知所云的手稿。年少怀春很常见,单恋总是没什么进展。李咏索性把心思用在绘画上,兜里揣五分钱,看完秦腔电影《三滴血》,里面「支楞一对翅膀晃来晃去」的乌纱帽、官袍上好看又复杂的仙鹤孔雀虎豹图案,都让他觉得有趣。
李咏把这些画在纸上。
除上学、吃饭、睡觉,他几乎把所有时间花在画画上,最喜欢的画家是毕加索,初一时就临摹了一整本毕加索的作品,看上去「支离破碎、扭曲变形」,但他为此着迷,他画三国演义里的小人儿,同学都很喜欢,嚷着要拿邮票跟他换。
对画画的瘾还没完,一次意外的歌咏比赛绊住了他的脚步。李咏练歌,「战士双脚走天下,四渡赤水出奇兵」,路过的美声老师听到了,女老师一心想找得意门生,她看中李咏,于是带他去医院查口腔科,诊断结果是「声带闭合很好,宽、厚、长,像瓷砖一样光滑。」
女老师很开心,告诉他,你得做「中国帕瓦罗蒂」。李咏心下一惊,认为上海音乐学院最适合自己,只可惜,有天起床,他突然失声了——迟来的变声「仿佛堕入了一场噩梦」。
变声期如同命运开的一场玩笑,李咏再也唱不上高音了,他的音乐梦破碎,他备受打击,连毕业会考都不想考。班主任整天在他耳边念叨「考不上大学,你们就在铁路沿线当个扳道工吧,没别的出路!」
烦透了,他极其想逃离新疆,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厌恶。
part3
走了狗屎运
李咏,这只是个开始。你等着吧,不出两三年,」他在我脑门儿上点了一下,「你这块尖石头,就会被磨圆的。
李咏在家嗑着瓜子,怎么通知书还没到,怎么回事。瓜子壳落了一地,男同学在他家楼下大喊:「李咏,通知书到了」。李咏激动地把扫帚一甩,他去换衣裳,因为太激动还把嘴唇的伤口扯开了。为了这一纸前途,他的嘴上永远落下个疤。
在广播学院念大学,李咏每月只有一百块钱生活费,勉强还行,可他和哈文谈恋爱后,钱就不太够用了。恋爱开销大,看完电影出来,先买两个汉堡,一下子用掉一个月生活费的五分之一,李咏活活念叨了一路「贵死了贵死了!」哈文在一旁翻白眼,你一个男的,怎么这么小气。
等到月中,生活费花完了。李咏跑去找哈文求救,谈恋爱忌讳提钱,李咏不想打肿脸充胖子,反正他是在型号和种类上的区分也让消费者群体10分困惑个金牛座。他拉着女孩袖子:媳妇儿,那什么,我这月没钱了,要不把你的钱拿出来,咱一块儿花?
不顾面子的男孩运气多不错,李咏被分到中央电视台实习,人人都卯足劲儿想留在央视。他没后台,只能更勤快一点,抢着扫地擦桌子。播音员面试时 ,其他人胸有成竹,准备相当充分,唯独李咏「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和哈文坐「一路暴土狼烟」的312路公交车就来了,整个人灰头土脸。面试官问他,3只鸡3天下了3只蛋,请问9只鸡9天下几个蛋?
这什么奇怪题目,李咏想也没想,「反正不是九个,我也不是养鸡的,不知道。」
上天垂怜,几个鸡几个蛋的小学奥数问题只有李咏瞎回答的,唯一的播音员名额落到他的头上,「走了狗屎运」,事后他总结自己成功的原因:我直率,我不装。
几千里之外的乌鲁木齐老家听说李咏成了央视新人,纷纷去李家祝贺「顺便」拉拉关系,李父记得,几个以前没能平反的「黑五类」沅江也上门,希望托李咏向中央求情。而这头央视新进员工李咏还很单纯,他上班之前郑重地把出入证挂在脖子上。
时不时欣赏证件上的照片,摩挲到发愣。
这时有人拍他的肩膀,李咏噌地一下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纪录片《空中丝绸之路》总导演石宪法,对方笑眯眯看他,「这只是个开始。你等着吧,不出两三年」导演在他脑门儿上点了一下,「你这块尖石头,就会被磨圆的。」
part4
不端着
我就是想通过你们的欢呼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李咏这孙子到了这个岁数,还这么红!
背靠央视这棵大树,李咏整整七年也没作出什么成绩。他忙着「帮北京刘大妈找台湾王大爷」,不甘于此,李咏琢磨着,把国外节目《GO BINGO》重新包装,本土化成大家熟知的《幸运52》。有天,一个朋友兴冲冲给他来,将来你火了,得把哥儿几个名字印T恤上!李咏这才知道《幸运52》火了。
接着,他接到《非常6+1》的工作,一头中卷发,穿着酒红色丝绒外套与漆皮尖头小皮鞋出现在舞台上,王朔打趣「穿得像18世纪法国皇宫里看厕所的」。但不管怎么样,知名度是上来了。走在街上,老大爷老大妈指着他的脸,嚷嚷几句就是叫不出来名,最后管他叫「你就是那个成天砸金蛋的主持人」,当时旁边陪着砸金蛋的小姑娘是何穗,现在当了维密超模,好不风光。
李咏享受台下观众沸腾的感觉,他被围在中间,衣服扣子被观众扯开,却一点都不恼。和一般央视主持人「端着」的姿态不同,李咏平易近人,接地气,爱逗人笑。
曾有人质疑郭德纲的段子里全是黄段子和屎尿屁,一点深度都没有,郭老师回应「先搞笑吧,如果相声不搞笑,那就太搞笑了。」李咏亦如此。
节目做了一段时间,领导找他谈话,「你节目挺欢乐,但一点教育意义都没,这可是央视啊。」央视领导有「央视无娱乐」的名言,三令五申「寓教于乐」,李咏很不服气,他就想把娱乐进行到底,因为电视只是一个给老百姓消遣的东西,「我不想去教导谁」。
于是在2010年的春晚,央视内部招标时,领导让他也提提方案,他假装沉思,想了好一会,「哟,想起来了!您说,我在春晚演播大厅的房顶,挂他2010颗大金蛋,行吗?」领导无言以对。
金蛋的创意不被认可,李咏人品倒一直被传颂,他这个人看着大大咧咧,但韩智俊心很细。有次,几个幕后工作人员没来得及吃早餐,李咏特意去买几个烧饼,劝他们早饭一定要吃,工作人员都觉他「像身边的长辈」。
李咏的前同事董卿也有这样的感受,一次和李咏一起主持元宵晚会,她穿了双细高跟,鞋跟太细,不小心踩进舞台缝隙,卡住了。董卿急的不行,正打算光着脚下台时。李咏飞速蹲下身,帮她拔出鞋跟。后来董卿说他内心的敏感,「对别人很是关照,并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大大咧咧。」
part5
愿用家财万贯 买个太阳不落山
曾经主流绚烂,本可大隐于野持续辉煌,却拖着已入膏肓的病体不叨扰不乞怜不示弱,彷如一块巨石入水,本可激起骇浪,却选择在涟漪中无声遁迹。
2007年,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春节晚会结束后,除夕夜里人们在炮竹欢笑声中完成了辞旧迎新,只有六个主持人彻夜未眠。
这次春晚中出现严重的演出事故,朱军在书里回忆这次「黑色三分钟」:直播现场,李咏愣了下神,朱军怕时间不够于是抢了词,周涛还自己主动加段,结果话赶话,整个场面成了闹剧。
第二天李咏拿起一看,整个互联都在传自己和朱军后台打架。
央视做主持压力不小,加上这档子事,李咏郁郁不得志了几年,每晚靠安眠药才能睡着,他去医务室开药,医生叹了口气,「来我这儿开药的最频繁的,除了小崔就是你。」后面又补了句「不过小崔已经升级成镇定剂了。」
五年之后,李咏从央视辞职了,回母校当了一名老师。他忍受不了长时间干高压工作,「未来三天发生的事我闭着眼都能知道,确实没劲」,那几年,央视里做出这个选择的人远不止他一个,央视离职潮成了热门话题,体制内的光环留不住这些央视名嘴。
与李咏一样,离开央视的张泉灵说,他以前被同龄人喜欢,后来是被观众的父母喜欢,要是再不辞职,恐钣机怕只有奶奶级才会看节目了,「跳槽要趁早」,他果断辞职,而《星光大道》出身的毕福剑,因为醉酒误事,离开央视后再难翻身,据说他现在在北京开了两家餐馆,生意相当不错。
李咏的「病友」崔永元同年也离开了央视,离开后「病情变得更严重」,整夜整夜的失眠,怼「打假斗士」方舟子,怼冯小刚阴阳合同。
有人感叹,一个时代过去了……
离开央视以后的李咏,从未离开舞台。去年年底,他主金政文持了爱奇艺尖叫之夜,舞台上的他神采奕奕,非但看不出一点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反而因为剪短的头发更显年轻。
只是世事难料,他的前同事,央视主持人阿丘凌晨发了条悼词:
曾经主流绚烂,本可大隐于野持续辉煌,却拖着已入膏肓的病体不叨扰不乞怜不示弱,彷如一块巨石入水,本可激起骇浪,却选择在涟漪中无声遁迹。
10月28日,纽约市中心的殡仪馆里举行了一场小型葬礼,只有李咏的八个亲人到场,这位主持人没有给他人递话筒的机会。葬礼简单而庄重,伴随着提琴和竖琴声音落幕。
终
李咏上大学时喜欢哲学,读尼采,也读马克思,他喜欢这种用「冷静凝视生活和社会」。纵然这些书艰涩难懂,但却帮他走过暗夜独行的日子。
林语堂一本《生活的艺术》放在他的床头,翻来覆去,已经旧了。
书中有段话:
尘世是惟一的天堂。我们都相信人总是要死的,我认为这种感觉是好的。它使我们清醒,使我们悲哀,也使某些人感到一种诗意。它使我们能够坚定意志,去想办法过一种合理的真实的生活,它使我们心中感到平静。一个人心中有了那种接受最坏遭遇的准备,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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